床头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未知的恐惧。
拧开开光,橙黄色的光晕挥去满室的阴暗,沧蓝取了点清水泼在脸上,睡意褪去大半。
窗外的天依然很黑,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提示着现在还是夜晚四点。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她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渐渐淡去,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多久了?
这个梦缠着她有多久了?
那晚,展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冷冷的审视着,在他的目光下,她就像一个慌乱的孩子,最后,连一句招呼都不敢打就落荒而逃。
不论是从前的展暮,还是现在的展暮,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弱势的一方,他什么都不必说,只稍一个眼神,便能令她噩梦连连。
她能跟他斗吗?怎么斗?
不,斗不过!
就她那点段数,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沧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也抑制不下心底的惧意,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同沧忠信提起。
他想把这事当做把柄,日后用来威胁她吗?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点可以供他要挟的地方。
还是她太多心,阴谋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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