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卧一旁,呼吸平稳而规律。
屋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夹带绵绵细雨,透过未关好的窗户涌入室内,她凝着不住翻飞的窗帘,撑起了还在发软的身体。
她并未立刻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只是静坐床头,感受着徐徐拂过的冷风。
垂在身侧的手臂因为冷意的侵袭而泛出点点颗粒,可她像是突然没了知觉,麻木得一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扭过头静静的眺望夜空。
身旁的男人犹自沉睡,不得不说的是,梦中的展暮比起白日要无害许多。
可这样短暂的宁静能够持续多久?
沧蓝很清楚,当这个恶魔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是一天折磨的开始。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翻身下床,地板上铺着前不久新置入的羊毛地毯,厚厚的一层柔软舒适。
赤着脚踩上去,悄无声息,可每走一步都会扯身下的伤口,她低低的痛|吟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走出卧室
屋外的雨声渐大,滴答滴答的敲打着阳台的玻璃窗。
沧蓝费了点劲才将阳台上的玻璃门打开,刚开启一个缝隙,屋外的冷风便鱼贯而入,她夹着小雨打在身上,非但不觉得冷,反倒从心中生出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