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后缩了缩。
凝着她的动作,展暮突然忆起两人婚后的时光,那时候的沧蓝也是这样,害怕上医院,害怕打针,可这种怕却从未他面前显现。
直到有一次她被带锈的窗台割破了手指,被拖着上医院打了一针破伤风。
在他严肃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把胳膊伸出去,而当针头扎进皮肉里时,他注意到她精致的的五官皱成了一团,瞅着他的大眼渐渐湿润,像是要哭了似的,那苍白可怜的模样,惹得他当天晚上,直到天际露白了也没放过她。
展暮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他瞪了眼正到处找地躲的傻小蓝,突然俯□钻进车里……
手里的鱼缸被人抢走,沧蓝愣了愣,随即手腕一紧,她甚至来不及尖叫,已经被展暮拖出了车子。
门诊室里,展暮按下在怀中乱动的沧蓝,凑近她耳边警告道:
“你要是再在外人面前下我的面子,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沧蓝嘟着嘴不服,却还是听话的安静下来。
她抬头瞅着他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个叔叔总是这样,在外头温和有礼,可回了家,就露出了本性。
老医生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盯着桌上的报告半天没吱声。
展暮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