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来,她才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
“唉。”她先是叹了口气,帮魔王整理好微乱的衣襟,“这里头会不会太空了?好歹再给他放点什么,看上去没那么冷冰冰的,吓人。”
“放什么?就这样不好?”沈镜冰环顾四周,确实,除了那石床和那个人,这里再无他物。可他不知这儿还能再放点什么,布置太好了他怕魔王在这儿住得太开心了不想回去了。
放块儿碑也不吉利;难不成……还放个什么招魂的法阵?
张榆祁却笑了出来:“幼稚死了,怎么不会回来。”笑着笑着,她也笑不出了,又是一声长叹,“都这么多年了啊……”
这么多年了,也没谁真的放下了。做梦一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才知道,自己念一个人能念那么深。
在过了无数个大半夜提着小灯笼去皇陵找魔王念这天写的情书的日子,等妖王大人管理魔界已经管的不胜其烦,已然,二十八年。
那个叫霜降的年轻人坐在芝华宫的书房里,墨香和鹿涎香一并飘在这里,烟雾缭绕。
沈镜冰匆匆赶到,在门口站着喘了几口气,这才装模作样地踱了进去。
他第一眼先看见了那个四处张望、坐立不安的青年,却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强行压下去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