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扶起了两人。
“顺昌大哥,我问你,你是哪儿人?你们那儿灾荒怎么个灾荒法?”
“我是岁宁县人。老爷,说起灾荒,心痛啊!先是春季无雨,种子种了下去,秧苗插了下去,就活了三成!到了秋收时节,却又洪涝齐发,冲毁了多少良田屋舍,我们岁宁县首当其冲,如今活下来的人,恐怕不多了……”
说到伤心处,陈顺昌流下了眼泪,道:“本来按照气候,补种半季也来得及,可是家家无余粮,撑不下去,种粮都吃光了,只能吃树叶,吃树皮,县里面蝗虫都被人吃光了!逃难到益州城,城都进不了……”
一把辛酸泪。
李图道:“你们受灾如此,官府就没有出手帮忙过?”
说到这里,陈顺昌更是咬碎了牙齿,眼中迸发出恨意,道:
“官府?狗屁的官府!官府和氏族联合起来,供了粮贷,贷一袋米,就要将房屋、良田都抵押了去!百姓都抵押了,就是断了命根子,后几代人都要完蛋!可是没法子,抵押了,房子没有了,良田没有了,甚至有的人家,老婆女儿都抵押了,贷来的米也吃完了……”
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于农民来说,什么最重要?
是土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