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
营寨的一边,一条罕见的沙漠河流缓缓流过。
在夜风之中,偶尔传出锅碗瓢盆声、破骂吵闹声。
“入他娘!这群汉人真是畜生,耽误我们吃饭!”
“饿死了,水也没得喝一口,明明乌干河就在旁边……”
“就是,真不知道咱们将军,究竟是想做什么……来这里根本没事干啊。”
虽然已经晚了,但是大营之中现在才开始埋锅造饭。
一万轻骑连人带马,一整天下来滴米未进,只靠着水壶中的些许酒水撑着,况且黄昏时分,又全军备战,将精力都花的差不多了。
此刻又饥又渴,军士无不骂娘,个个都是又烦又燥。
而晖贺大营之中,此刻众将也是愤恨不已。
晖贺部族常年行走大漠,身上多穿兽皮,虎皮最尊,其次便是狼、马、鹿等。为首的一将,身上赫然便是虎皮。
“哈牡将军,咱们是不是让郑庭嵊给骗了?不是说送一只军队出来给我们吃掉,还有无数辎重吗?”
一个身穿马匹的将军开口,严重带着一抹不耐烦。
其他将军脸色也不好看。
几年前晖贺部族被易秋柏和二皇子一战击溃,元气大伤,而远离潼关,如今得到了来自大食国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