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超生那第七根小芽芽,破壳而出啦。
“谁家的熊孩子?”老炮儿弯腰问。
“贺译民家的呀。”超生扬着脑袋说,这话,她几乎脱口而出。
小丫头的嗓音软糯糯的,甜滋滋的,但是一点也不怯,反而雄赳赳的,贺译民仨字儿叫的嘣嘣脆。
“你爸现在在当公安,我听说你妈还评选上三好市民了?”老炮儿从屁股上摸出一串钥匙来,问。
“我妈妈可优秀啦,是咱们罐头厂的经理哦。”超生又说,嗓音依旧嘣嘣脆。
“罐头厂,那是干什么的?”老炮儿声音依旧凶巴巴的。
“装罐头,装来给我们吃的呀,等我妈装好,我卖你一罐儿。”超生甜甜的说。
老炮儿点了点头,又摇头:“为啥是卖我一罐儿,不是送我一罐儿?”
“因为那是公家的,谁都要买啊。”超生说。
“要是我偏不给钱呢,你能把我怎么样?”老炮儿就像一座高山,又凶又狠,慢慢弯下腰,目露凶光的问超生。
二斌和三炮慢慢的,往超生身边挪着,又慢慢的,尽可能不惊动老炮儿的,把超生给堵到了身后,尤其是贺炮,小鸡胸挺的可直了,小拳头捏的紧紧儿的,一副想打我就奉陪的小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