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牙喊说。
    兄弟几个看着煤厂新倒出来的煤渣子,那叫一个眼馋的。
    不过给一句好吃的,又勾回家去了。
    俩口子边走边,陈月牙边掰着手指头算账:“总共8000罐,咱这第一笔加起来能销出去一千罐,明天我再跑趟火车站,说不定还能卖得更多。”
    “我这媳妇儿可真能干!”贺译民说。
    陈月牙掰着手指头,掰着掰着就叹了口气:“你们要啥时候不打击那帮倒爷,说不定我还能卖得更多。”
    “这就很好了,咱们慢慢卖,我跟耿局提了两句,他都打算买上一二百罐,给我们公安局发福利呢。积少成多,那罐头一个月咱准能卖完。”贺译民又说。
    “老炮伯伯!”超生一声清脆脆的喊,才把这腻在一起的俩口子给惊的分开了。
    贺译民回头一看,咦,老炮儿居然刮掉了胡子,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还给自己换了一双刷的干干净净的绿面儿胶鞋,那一看就是从部队上带下来的。
    这老炮儿,掬着双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连长,听说弟妹在卖罐头?”老炮儿粗声粗气的说。
    贺译民示意陈月牙抱着超生先走,从兜里掏了一包烟出来,拿火柴擦了一根,就给老炮儿点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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