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上还是雪茬子,水龙头上都吊着冰柱子,可人家香港花绿草绿,看着就跟春天似的。
繁华,确实繁华,繁华的让大家连路都不会走。
香港人看着他们,就好像看从山顶洞里钻出来的野人一样。
大家好容易找到招待所,组织上订的,挤在繁华街道里,几幢楼之间一个矮矮的小楼里,上面搭的雨棚子都漏的不行了。
招待所不止小,床更小,超生和陈月牙是因为有盛成带着,住的房间里,床至少有一米宽,娘儿俩挤着挺不错的。
来打比赛的孩子们拿的是国家经费,带的家长基本又都是男的,房间更小,孩子还得跟家长挤一块儿,为了不影响孩子们训练,一帮家长都是蹲在楼道里,就那么定定的儿的蹲着。
从准备打比赛以来,因为走的时间不一样,超生直到三炮也进招待所以后,才见着三炮。
三炮的头发比原来长了好多,人也瘦了好多,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抱着算盘,对面一个小伙子正在念题,他就跟着了魔似的,两手都是算盘,辟哩啪啦的打着。
“哥哥,你为什么不理头发呀?”超生悄悄问。
三炮头都不抬,说:“忙!”
“要不我帮你理?”超生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