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勇王脸色倏然变沉,只能暗暗替他求福。
好在勇王虽然心头不快,但到底也是身处上位的人,容人的雅量,虽不足以媲美其父,却也不差。
很快,他压下心头怒火,对左直谏抱以和颜悦色道:“此事说来颇费时长,诸位要听详尽,还需受些累,听本宫慢慢道来。”
左直谏并非不懂察言观色,只是他浑然不惧。
君子修身立德,就该直言进谏。怎可因为个人生死,而轻言退缩?故对上勇王不动声色的警告,那也是半点不惧,拱手道:“只要大殿下愿讲,我等皆洗耳恭听。”
群臣倒吸冷气,他这话一出口,事情便是没得商量的余地。
勇王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否则,即是失信群臣。
勇王斜眸,看向左直谏眸子微微聚集一丝寒光,那是动怒的前兆。
然左直谏恍若未觉,坚持等一个解释。
就在事情一触即发的时候,勇王忽然敛了寒光,浅笑道:“说起此事,便不得不先提一个人。”
“何人?”左直谏锲而不舍。
“百里素鹤。”
左直谏愣住片刻道:“他?”
勇王颔首,踱步走入群臣之间,侧眸道:“然也,此人今早入宫求见,呈来一件极其重要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