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年面色顿寒,当即手扶腰间玉带,斥责道:“住口,流年敬晚风兄你乃是朝中栋梁且素有美名。然,这也不是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的理由。
倘若再无理,休怪流年不念同侪之宜。”
霎时,宝德殿气氛降到冰点。
就连一贯敢言敢讲的左直谏也哑了火,让好友陆中丞很是松了一口气。暗自抬眸觑眼殿上,随即拢袖努力降低存在感。
弦不樾打量二人,对他们的暗中较劲儿了然于胸。但他并没有点破,故作愁肠结?于心,怅然道:“二位家主这是何故?有什么不愉快,何不敞开了讲?
如此,岂不伤了和气?”
菰晚风听罢,两袖抖擞盯着百里流年似笑非笑噙着一丝肃杀道:“和气?主上,百里家主命令手下之人做出这档子事时,他可有一丝顾念和气?”
百里流年登时寒眸:“你……”
好你个姓菰的,逮着一次把柄这是打算要咬死自己。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愚不可及?
以为如此,就能搬倒自己,未免可笑。
殊不知,菰晚风压根没指着这次能要他性命。他要的,不过是恶心对方。比起一剑杀了,他更想猎物一点点拆了再揉碎。
首先要做的,就是剥去对方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