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多谢翟老将军的好意,不过,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拓跋鞅顿了顿,十分平静道:“明年的秋闱我不会参加。”
“公子!”
秦竹忍不住劝说道:“若是错过大笔之年便要再等上叁年,以您的学识,日后叁元及第……”
他抬头,却正对上少年冰冷的眸光,回神后立刻噤声。
“我不会走科举的路子,那是自寻死路。况且,就算我依靠翟家的帮扶撑到殿试,也绝对过不了陛下那一关。”
这是条光明坦途,是天下读书人的梦想,可他却根本没资格奢望。萧龄看似放任他自生自灭,实际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周围人的监视,连出府都难。如果没有秦竹的轻功,怕是要与外面彻底断了联系,再无翻身之日。
秦竹听了他的话,沉思片刻,犹疑道:“您的意思是……因为,太子殿下?”
听他提起太子,拓跋鞅的黑眸愈发冷凝,微微颔首,轻声道:“不论是对他的猜忌还是扶持,陛下都不会容忍岐王府一家独大。”
拓跋照的身上,终究流着岐王的血,而不是陛下的。
“那,您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全白费了?”
秦竹咬牙,心中皆是不平。他与拓跋鞅的关系与其说是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