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里,再将他们的头顶划开,撕裂,向里面倒入水银,看着他们一边惨叫,一边脱皮……”
“你闭嘴!”
“阿瑜,真正帮我坐上这个位子的,是你啊。”
冯瑜浑身颤抖,她抱着头紧紧蜷缩在床角,像是遇上了索命的厉鬼。
“我知道,你无时无刻都想杀了我,可那又怎样?”
男人伸手,轻而易举地探到床头枕下的机关,当着冯瑜的面取出了一柄匕首。
“沉钧朔如果真有本事,就不会自己跑去西境,而将刀递到你手里。这刀放在这里一月有余,你却没有一次下得了手……阿瑜,你的心太软了,这样如何成得了大事。”
拓跋鞅掀唇一笑,一把扯过冯瑜的手腕,握着她的手搭上了刀柄,贴近自己的左胸。冯瑜颤着手,却根本没力气朝前送入分毫。
他并不怕死,从头至尾,他想紧紧握在手中的,只是她而已。
……
梦醒之后,拓跋鞅翻身坐起,默然半晌,轻轻抚摸着枕边的玉扣。
帐外北风呼啸,裹挟着漫天的飞雪与黄沙,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隐隐有列队的口令与号角声响起,在空旷的塞外回荡着,显得无比凄凉。
今日这一仗,注定九死一生。
少年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