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继续往前,好像全然不在意她会受伤一般。
安静的过道里,谭宗铭大步流星,他走到过道的那头洗手池旁,这是医院用的那种超长的洗手池,整面墙都是。
沈冬至走一步跌一步,还没靠近洗手池边缘,谭宗铭就握着她的手臂往前一甩,让她整个身体撞在水泥砌成的台面上。
接着她依旧没反应过来,谭宗铭又直接按着她的头埋进水槽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对着她的头冲刷。
冰冷的水流很急很有力,打在后脑勺上疼得钻心,沈冬至先是颤了几下,下意识的摆头反抗,可谭宗铭下了狠劲,按着她的后颈不放,男女力量差距太大,渐渐的她就不动了。
沈冬至不知道冷水冲了多久,总之等谭宗铭松手的时候,她的头也几乎跟冰块一样冷了。
谭宗铭抓着她的衣领让她起来,溅起来的水珠打湿了他的手,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真丝手帕细细的擦拭,似乎是在嫌弃她的狼狈。
——其实眼前的沈冬至并不狼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黑色的湿发帖在耳边,染了水的唇瓣娇艳欲滴,更别提衬衣打湿后若隐若现的酥胸。
但谭宗铭全都视而不见,只往她的眼睛里看。
“打算解散至诚?解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