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近,看到他西装湿了一角,林红立刻伸手帮他脱衣服换新的,一边换还一边开口。
“今晚住这吗?我已经安排好了。”
谭宗铭摇头:“不用,叫司机过来。”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韩城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转身朝谭宗铭来的地方走去。
*
安静的洗手池旁,沈冬至丝毫听不到身后韩城的皮鞋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湿漉漉的头发时不时往下滴水,水滴打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她耳边一直回荡着谭宗铭刚才的那句话。
她的眼底原来是恨吗?
那她恨吗?
恨的。
那她要接受这份恨吗?
她仍在思考。
不过她知道,恨,其实是比爱更有力量的东西。
爱是伟大的,它包容、宽厚,让人面容放光,无论是亲人之爱、友人之爱还是男女之爱,甚至工器之爱、君臣之爱,就连她对权势的爱,都是一种让人上进的情绪,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力量。
爱就像是开在阳光下的盛世牡丹,被人赋予了一切美好的形容词。
但恨不同,恨是生长在荒地并且冷风吹又生的杂草。
它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