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厅里,沈冬行一进来就开始搜寻沈冬至的身影。
这很好找,从那辆担架车到长椅一路都是她落下的点点血迹。
眉头紧皱,沈冬行的目光紧紧锁定沈冬至,正好和沈冬至的眼眸撞上。
——沈冬行在看她整个人,沈冬至则在看沈冬行的眼神。
在来的路上,沈冬行曾无数次设想过沈冬至的情况,有她昏迷不醒呢喃着叫他哥哥的场景,也
有她躺在床上不停冒眼泪喊痛的场景。
假如是这样,他想他会一把握住小至的手,告诉她哥哥在这、一直在这,或者他会满腔怒火的
将在场的人都控制起来,因为他们都有害小至的嫌疑。
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所有人都沉着呼吸,他的小耳朵乖巧的坐在长椅上,发丝垂落睫毛
轻颤,一句疼也没喊,只默默的看着他。
——小耳朵在等他。
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小耳朵还是在等他。
她是信任他的。
这一瞬间,沈冬行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断裂了。
他大步走向沈冬至,眼睛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再次泛起,当他看到沈冬至那一大片血红的肌肤
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