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坐在椅子上,轻舒一口气。
“赵霆桀,你没坐过牢,你不懂,这里最折磨人的不是物质条件,而是心理。”
赵霆桀很愿意听她讲。
“心理?”
沈冬至身子略微往后一靠。
“这么说吧,你和怀宣都是天之骄子,但如果怀宣在这里服刑一年,等他出狱以后,你和他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沈冬至低头苦涩一笑。
“霆桀,如果怀宣入狱的第一天,就要在几十人面前脱得一丝不剩,一边抱头一边下蹲咳嗽几十次,就为了确认他没有在口腔
喉咙夹带任何东西进监狱,你觉得他出狱以后还会和你一样吗?”
赵霆桀懂了,沈冬至是为了盛怀宣的尊严,为了他永远是怀森的董事长和那个清贵温和的公子。
——就像沈冬至现在一样,她拥有再多钱,沈冬行为她打点再多,依旧改变不了她是阶下囚的事实。
“就是因为这个?”
沈冬至点头:“就是因为这个,当然,还因为我心里过不去。”
赵霆桀再次伸手将她耳边调皮的碎发别好。
“那如果是我入狱呢,你会为我去坐牢吗?”
沈冬至想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