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红干净绵长的声音传来,沈冬至仿佛回到了1993年,回到了那个位于中国吉林延边的不知名小城。
林红的身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她的母亲有些姿色,嫁给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也就是个混混,做点帮人偷渡的活,后来一个不小心被人砍了两刀死了,林红就成了妓女,站街的那种。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林红当妓女也算得上敬业,一般9点就会到街上去。
一阵干风吹过,黄色的土路街道尘土飞扬熙熙攘攘,林红穿着白色毛衣红色皮裙,照常靠在那根有些歪的电线杆上。
——电线杆对面是这里唯一的茶楼和饭馆,二楼有那种木板隔开的小时房,林红算过了,只要再做一个月,她就能去里面租一个隔间。
没办法,在里面接客比站街安全,上个月她被一个客人拉到河边的破棚子里,差点死在那。
低头踢了一脚坑坑洼洼的地面,林红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她脚边就是几个大铁笼子,里面的狼狗疯狂吠叫,叫得她头疼。
但她只能忍。
——涅县是边城,鱼龙混杂民风彪悍,随处可见偷渡的人,这里最大的活动就是斗狗,能来买狗的一般手里都有些钱,所以她才站在这里,希望能碰上几个出手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