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戛然而止,谭宗铭语气温和。
“最后做什么?再给自己一枪?”
——他还是那么了解她,或者说那么容易看穿她的心思,他明白,此刻最内疚的沈冬至自己。
沈冬至的胸口起伏,她退后一步,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给了他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滚。”
趁她还没有恨他的时候滚,趁她还对他有感情的时候滚。
谭宗铭抬手,原本想是想帮她整理额边凌乱的碎发,但想了想还是停住动作。
——刚才那两巴掌一定把她的手打疼了,他这时候再去碰她,还要让她费力气拍开。
将手收回去,谭宗铭退后一步,他对着沈冬至笑笑,而后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走到门口,谭宗铭伸手握住门把手,蓦然回头,正好对上沈冬至的目光。
她站在那里,背挺得很直,虽然眼眶已经红了,但没有眼泪流下,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里面有坚定、有仇恨、有蓄势待发,还有一丝深埋在最底层几乎看不见的期待。
那一丝微渺的期待像是在对他说话。
她说,谭宗铭,滚,滚去弥补你的错误,滚去赎完罪再提着你的头来见我。
谭宗铭勾唇,砰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