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冬至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却是让人心碎的枯木颤动,根本没有一丝生机,在场的男人都捏紧了拳头,胸口的愤怒如黑云翻滚。
“冬至,你想报仇吗?”谭润深继续问。
没有人回应他。
“不想对不对?因为没意思。”
谭润深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对,就是没意思,继续没意思,复仇没意思,爱情没意思,做爱没意思,活着……更没意思。
要是能永远像睡着一样一片空白就好了,她那时想。
再没有一件事能让她激动,能让她期待,能让她伤心。
——跌入谷底不是最可怕的,跌入虚无才是最可怕的。
听到他这样说,谭宗铭就知道他准备的说辞没用了。
他原本是打算让小姑娘像曾经的他一样,用复仇做为信念再度支撑下去。
他很了解小姑娘,小姑娘虽然追求权利金钱,但她并不爱权利金钱,换句话说,小姑娘心里的最深处……有一丝天真,一丝他追寻已久却苦苦不得的天真。
她深知权利无兄弟金钱无父子,了解人为了金钱地位能摒弃人性,但她又相信人与人之间有坚不可摧的情谊在,认为那些美好的,真挚的感情是真实的,可以追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