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哥正在琴房外站着,眼神绕过易礼诗盯在他身上。他瞬间怂了,赶紧抱着课时本溜回了琴房。
好吧,社会性死亡现场虽迟但到。
段凯峰绝对是听见他弟弟的话了,不然为什么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而段煜其那个罪魁祸首溜得太快,她连反驳都找不到人。
“我没有,”她徒劳地解释,“因为他后面一小时练琴效率太低,所以我才只算了他一小时。”
段凯峰“嗯”了一声,没纠缠这件事,只是转过身往外走:“走吧,我去学校。”
他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像是刚刚洗过澡。经过一道走廊时,屋外的阳光洒过来,影子投射到她身上,她抬起手闻了闻,洗手液的味道也已经散去,只是那早已被清洗干净的黏腻感又涌上来。
形容狼狈的人好像只有她一个而已。
“你是真的有训练吗?”她突然问道。
他回身,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然后答道:“我是真的有训练,不是特地送你,你不用感觉有负担。”
“暑假了还需要训练吗?”
“只是我一个人要加训而已,之前落后了太多。”
他给出的理由都很令人信服,甚至熨帖到让人无法拒绝。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大多幼稚、莽撞、自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