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打了六回鸣,直到第七回的时候才把白果子从梦里拽出来,他不耐烦地皱着眉,边伸懒腰边嘀咕着:“我非宰了你把你红烧不可。”他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入眼,是干净白皙的脖子和喉结。
白果子懵了,以为自己病出幻觉,他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依旧是那副场景,那喉结还上下动了动,他也跟着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上去。下巴往上是红润的薄唇,接着是刀削骨刻的鼻梁,再是清冷如画的眉眼,那人正垂着眸,直勾勾看着着自己。
彻底醒了,也彻底傻了。白果子往后挪了挪,堪堪将腿伸出了被子外头,可腰却被紧紧箍着,他呆若木鸡般不敢动弹了,殊羽却放开他笑了起来:“额头不烫,看来是退烧了。”
白果子愣了半响,才支支吾吾回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在哪儿?”
“在客栈里。”殊羽撩开被子起床,顺带着掖了掖被角,“昨夜你都烧晕过去了,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啊!”白果子在被窝里抖了几抖,梦境里的耳鬓厮磨唇舌相接一股脑全涌了上来,他缩回被子里头,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闷着喘不了气,最终还是忐忑地问道:“昨晚我……我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吗?”
“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