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千年是如何抱着这渺茫的希望与信念苦熬过来,若最后功败垂成,又岂是一句又能如何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天气渐晚,清越起身,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他:“你是第一次见到夜吟吧?他与灵均长得一般无二,尤其那双黝黑的大眼睛。”
殊羽看着她,清越继续说道:“既关乎灵均,父王已经下令由夜吟跟着你,若灵均真能回来,自然得尽快接回巫族,你们神族的事,我们也不便掺和。”
可算走了,白果子就着早已压麻压酸的手臂脖子伸了个懒腰,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甫睁眼,就看到殊羽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己。哈欠打了一半,没劲,白果子下床穿鞋,道:“我回自个儿房间了,总算不用跟你挤一处了。”
“我见你前些日子与我共枕睡得十分踏实,方才那么大动静都也没吵醒你。”殊羽笑。
白果子斜他一眼:“我那时候醒过来徒增尴尬不是,咱们明天一早便出发了吧?”
殊羽点头:“嗯。”
外头天已黑透,华灯初上,烟水月的确没辜负这个名字,一片烟雨迷蒙水月相间,想来清越偏爱竹子,不单侍女的衣裳一应都是青色,连边上的凉亭檐廊都是空竹搭成的,方才来时匆忙,现下四处看看倒颇有几分宁静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