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憨厚笑笑,“人家也得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啊……那怕是有点难,”荼离坐起身,随时准备逃跑,“毕竟你一把年纪,不花点手段人家也不肯嫁给你,你肯管巫王喊岳丈,人家不见得愿意认你做女婿……”
“我打死你个龟孙!”去他娘的万物主宰含辛茹苦,祝余今儿个就想把这臭小子腿打断,再把他的舌头剪下来做下酒菜。
荼离一溜烟跑了,不过前往方丈山的事算是定了下来,也许,他会在吧。
天帝对荼离的忌惮一直存在,八百年前卜出的“劫”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殊羽在大荒汤谷的四百五十年是否已然化解,云中子蛰居大荒汤谷千年,究竟是护着神族还是守着溯风族,终究是没有答案。
冰雪消融,沉睡一冬的草木苏醒,迎春花向阳而生,流连戏蝶,娇莺恰恰。万丈山迎来了几百年未曾有过的热闹,金玉琉璃宫中鸿儒谈笑,调素琴,阅金经,为堂皇富丽的宫殿添了一抹书卷气。
“祖宗,走慢点儿!”
红衣少年手握酒囊往嘴里送了一口,转过头冲着书童不咸不淡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连步子都跟不上,长老叫你来伺候我,你怎么伺候?”
“长老叫我来给你做书童!”半大小伙颠颠肩上硕大的行李,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