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修墓下葬,用不了多久,尸身就会化作风雨,消失得干干净净。
山外的神族神兵们剑拔弩张,为首的紫衣武神官正传着命令:“此事只悄声上报天帝,切勿张扬,以免冲撞明日太子的大婚。”
祝余吊着胳膊颤颤巍巍下山时,荼离仍坐在地上,红衣沾了数十神兵的鲜血,混着泥泞腐烂的黄土,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
“阿殿?”祝余停在几步开外,红着眼小声唤他,紧接着瞥见坟前草草立下的墓碑,以及墓碑上“左旌”二字。
周身气血都凉了。
“他们说是误杀。”荼离冰冰凉凉开口,听不出波澜起伏,“一句误杀,左旌的命就能白白没了吗?”
“所以我也杀了他们,我不是误杀,我就是想杀他们,还不够。”
“你听,山外面那些杂碎还在叫唤,吵得我头疼,我去把他们也一并杀了。”
“左旌不是在伴月那儿吗?怎么突然成这样了?他自小在我身边,他是我弟弟呀。”
“长老,你说我这个阿殿有什么用?兔妖奶娘死在我面前,左旌我也护不住,就连父母的血海深仇我都犹犹豫豫,你说我怎么守得住溯风族?”
祝余在一旁抹眼泪,左旌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他的干孙子,也是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