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入骨,意识渐渐模糊,清醒与昏聩在濒死挣扎。
殊羽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掉下眼泪来。哪怕千年前荼离身殒,他也并没有怎么哭过,好像难过到了极致反而麻木了,可是这会儿他有些强撑不住。
那是荼离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珍藏了一千年。
仿佛小心翼翼呵护了千年的心,被无谓践踏了。
荼离抬手朝指尖吹了口气,龙骨灰尘散尽,只剩下两粒暗色的红豆。他将红豆递进口中,蹲下身,再次贴了过来。
这个吻细腻了许多,温热的舌头灵巧地探进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一同送了过来,殊羽错愕地瞪着他,却见荼离眯缝着眼,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殊羽冷不丁吃痛,闷咳一声,顺势把渡过来的红豆咽了下去。
荼离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是血髓草的果实,能救你一命。”
犹记得那个不眠的夜里,方丈山上万籁俱寂,如水月色织就了一张静谧无垠的银网,荼离捻了一把小刀,虔诚专注地篆刻了一夜,凿空的龙骨镶嵌进用以代替红豆的血髓草果实,绵绵相思却只多不少。
血髓草果实可增修为灵力,亦可疗伤续骨肉,当初无意的举动,今日却能救一回殊羽。前尘往事纷至沓来,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