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也免不了多看我一眼。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先进去找个位置坐,搞得现在跟迎宾似的。
又过了一阵子,连上课老师都已经在讲台上摆好阵势,边尧才姗姗来迟。
边尧便是我昨天朝郑琰打听到的名字,那个在体育馆外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从楼顶天台朝下张望的人。
高个子的人大多有些驼背,他也不例外,边尧看起来既邋遢又困顿,背脊微微佝偻着, 头发湿漉漉地盖在眼镜框上。进门时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只留下一阵带着洗发水味道的风。
“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忽然想到郑琰的这句评价,有吗?
回过神来,我连忙跟着边尧进了教室——他到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坐下,我也径直走到他旁边的位置,装作无意地摊开教材和笔记本,一脸淡定地直视前方。
我和边尧前头,同其他同学隔着整整三排空座位,所有人都回头看我俩。
我:“……”
我不禁扭头看了边尧一眼,比起同学们探究的眼神,他的脸上除了困惑,还摆着大写的不耐烦。
边尧皱着眉头,手指头抓着崭新到没有一道折边的教材,似乎在犹豫自己是否要不要换个位置。
“别动,”我急忙说,“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