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说,“你很……”
他想了许久,说:“坦诚,自信。”
“我一根筋、粗线条嘛,嘿嘿。”我觉得这么躺着太舒服了,脸左右摆动地蹭了蹭,微笑道:“况且这都是我妈说的,她老把我当做社会观察对象,调戏我。”
边尧手指头无意识地在我头发和耳朵尖磨蹭,一边思考,一边和我随口聊天——好像看出我已经神志不清了,他难得分享起自己内心的感受。
“可你的自信并不是来源于力量,你并非是依赖着对自己强大的认知,而是一种更加纯粹的……是什么,我说不好,信念吗?”边尧似乎是想到哪说到哪。
“你听过那句话吗?要做一个坚强的理想主义者,否则当理想破灭之时,你很容易变为一个彻底的虚无主义者,愤世嫉俗,cynical。”我说,“但是社会如何对待我们,温柔也好、残酷也好,理论上是和我们所坚持的选择无关的。老太太讹你钱你就不去扶她过马路了吗?慈善基金会财务乱套你就不给灾区捐钱了吗?我觉得有时候很多人总说社会这、社会那的,社会是什么,社会不就是你和我。”我说着说着,人稍微精神了一点,抬头看向他:“你不也是这样吗?你失去龙属力量之后,帮助的人是你以前的好几倍吧。”
边尧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