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周煜把支票给了郑立,作为他后半生的生活起居照看费。
郑立帮周煜联系了一个骨科专家看腿,专家在帝都,郑立开车带着周煜不辞辛苦的跑了一趟,专家给出来的结论也是一样,尾椎骨以下的神经全都受创坏死,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周煜怀揣着的那点微末希望被浇灭,失望密密麻麻的爬满心头。
临走的时候,专家随口多问了一句:“你这种情况应该高位截肢的,怎么没截?以后两条腿肌肉萎缩了不是更难看?”
周煜张了张嘴,眼眶突然发热泛酸。
他被推进手术室那天,只有赵澈在医院。
白跑了一趟,怕周煜心情抑郁想不开,郑立返程的时候索性来了趟自驾游,沿路搜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就带着周煜去看看。
说来可笑,腿好好的时候,周煜喜欢宅在家,哪儿也不去,如今腿废了,倒是去了许多地方,看了许多风景。
回城那天下着绵绵的阴雨,秋意清浅的袭来,左手手腕开始隐隐发痒,季节性的提醒周煜,他曾为一个叫赵澈的男人割过腕。
车子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越下越大,坐在车里都能听见雨滴砸在路面上的声音。
透过水蒙蒙的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