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简桥说,“除了满屋子跑说自己是秃鹫之外。”
“哦。”顾郁难堪地抹了把脸。
路旁一辆汽车驶过,冷清从旁边拉了简桥一把。
简桥站住脚:“还有要说的吗?”
“没了,”顾郁答道,“拜。”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看着眼前的画。
这是油画吗?不是?是水彩?也不是?
顾郁分不太清。画上有一个人躺在床沿,画面截在他肩膀及以上的部位,没有画眼睛鼻子嘴,所有东西都被朦胧而抽象的色彩所覆盖。
然而在这个人影的身旁,坐着一些很不符合整体画风的小恐龙,蓝色的绿色的灰色的,五彩缤纷,小巧可爱。
在人影的领口旁还有一个浅浅的粉嫩的痕迹,让身体的线条和光晕更加撩人。
顾郁咬着手指想了想,低头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冷清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简桥走出去好几步才发现冷清不在身旁了。
他回头去看,冷清仰着头看着灰白的天空,高处飘落小小的雪花,晶莹剔透的冰晶轻飘飘醉倒在他的肩头。
啊,原来在下雪。
地上堆积起一层薄薄的雪,能看见一路踩过来的脚印。冷清伸出手,雪花盈盈落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