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桥总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绘画之于他,就如同对于老陈一样,是一个情绪的出口,能让他适当地发泄一下。虽然那段时间他画出来的东西,常常灰暗朦胧,让顾郁觉得密闭压抑。
不过时间一长,这种漫长的发泄和阴翳过后,简桥渐渐向往常的状态靠拢,脸上多了笑容,偶尔也还与他玩笑几句。
时间从来不宽慰任何人,时间里的人来人往,才是一剂让人释怀的良药。
入秋以来,顾千凡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却整日忙碌,成天教冷清画画,恨不得毕生本事全给他。除此之外,又手把手地教给易向涵许多画舟堂的事宜。
“爷爷,肩膀又疼了吧?”顾郁靠近,坐在床沿,给老头子按摩,“我不是跟您说少操心吗,画画、浇花、跳舞,哪一样不比天天东奔西跑容易的。”
顾千凡活动了一下肩膀,取下老花眼镜,揉了揉眼睛,接着写自己的绘画笔记,“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呀。为人师表,倾囊相授,这是本职。”
“我不是小屁孩,都长多大了。还以为我背着书包,没有桌子高,成天在您身边打转呢?”
“哟呵,咱们小宝是长大了,”顾千凡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恋爱也谈了。”
听到这话顾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