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不知愣愣地看了多久,直到桌上的计时器响起,“叮”的一声,清亮活泼,打破沉寂。简桥回过神来,撑着床的手臂传来一阵酥麻。
只听顾郁懊恼地吸了口气,连忙将计时器关掉,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登时和简桥四目相对。
“吵醒你了?”
“没,醒好久了,”简桥摇摇头,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挽住他的脖颈,“在复习吗?”
顾郁点点头,“嗯,我决定好不考本校的研究生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简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以后不要看别人怎样恶意诋毁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这件事远没有听上去那样简单。顾郁也很想向所有人辩解画舟堂的美好,不是消失在艺术和利益长流中的牺牲品。还很想说,有很多人还在支持着画舟堂,他就是其中最热切的那一个。
可他终究选择了沉默,交由外人指点、评判和化作谈资。
“简桥。”顾郁转身靠着椅背,轻唤了一声,朝他伸出手。简桥躬身靠近,顾郁将手搭在他肩上,认真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情,”顾郁微微一笑,“我自有我的心境,我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