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但他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三月初,他郑重其事地向莫斯科某大学提交了研究生申请;三月底,参加专业八级水平考试;五月中旬,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六月初,和陈方旭一同赴莫斯科参加入系考试;六月底,毕业。
一晃四年已在身后。
这一天,顾郁依旧早早地起了床,天边清辉刚刚浮现。他推开窗,才猛然惊觉,屋外已是夏天,满园芳菲正是艳丽时。大半年的连轴转,他好像都已经忘了春秋,也忘了昼夜,在这方寸的天地间,和自己无休止地熬着。
看过的书、写过的题堆在书桌四周,一直绵延。房间里充斥着书卷和墨水的味道,一阵风吹进来,带着沁人扑鼻的花香。
他消瘦许多,脸庞的轮廓更加分明。在日复一日的专注与沉默之间,渐渐少了喋喋不休的兴致。
他总觉得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同,他们多才多艺,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活,但他最擅长的一件事情,只有读书,以及学习时无人能烦扰的毅力。
简桥也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到顾郁身后,搂住他的腰身。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睡眼惺忪,声音慵懒,低声问道:都考完试了,怎么还起这么早?”
“习惯了,睡不着,”顾郁回过神来,抓住他放在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