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她。易向涵抓乱了头发,两眼冒火地指着他,“坐什么坐,起来!”
顾郁无言,站了起来。
“你不愿意就说啊!烧了干什么?!”易向涵气得对他拳打脚踢,几乎崩溃,声音带上了哭腔,双眼通红。冷清立即冲过来拦腰抱住她,易向涵用力扯着顾郁的衣服,情急之下还给了他一耳光,失控地大喊:“顾郁,师父他是你亲爷爷!他最后留给你的就是这个了!他才走多久?!”
顾郁低下头,无言以对。
他当然对不起爷爷。
他当然想念爷爷。
他不知道媒体是怎么知道这些画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来堵他。现如今,不用展出这些画的唯一办法,就是毁了它们,就像简桥之前的那幅画一样。
“我跟了师父几年都舍不得碰坏它们,你就敢一把火烧了?”赵觅山也气急败坏,冷笑一声,盯着他点了点头,“师父没了,画舟堂现在都要依你的。你自己开心吧,老子待不下去了。”
赵觅山气冲冲地撞开简桥,走出大门。易向涵把脸埋在冷清怀里,痛哭失声,仿佛从顾千凡合眼那一刻的情绪一直隐忍到现在,终于在这个撕破脸的时刻骤然爆发了。
顾郁无力地蹲下来,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是爷爷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