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啊,”顾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泪水濡湿了大片衣襟,哭喊声从隐忍到爆发,所有被压抑的情绪都在此刻倾泻而出。
    冷清和易向涵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两人都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笨蛋,笨蛋,笨蛋。”顾郁很想把这辈子的脏话都骂完用来问候简桥的祖宗十八代,不过一低头看见他哭得那么伤心,只能低声骂出一连串毫无杀伤力的“笨蛋”。
    车在路上又跑了起来,这一次开得非常安分,要是再闯一次红灯,易向涵的驾照就要离开自己了。她轻叹一声,车里的每个人都带着根本不敢去想的后怕心情。
    冷清坐在副驾驶,伸手打开了音乐。温和的纯音乐在小小的空间里流淌。
    顾郁搂住简桥,简桥一通发泄过后身心俱疲,眼睛红肿,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清淡自然的洗衣液香,神色恍惚,如梦初醒。
    他把简桥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一松手就要化作一片烟云,不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他们来到了白医生所在的医院会诊室。此时白医生原本已经下班,接到电话之后一直等着他们。
    和这一家子已经阔别多时,每个人看上去都更成熟了一点。他们家的小姑娘然然出落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