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那件大象图案的披肩,宽大的布遮住两人的大半身体,我们在巴塞罗那港口告别,热情地拥吻最后一次。
    他放下我,我才说:“回国之后,我去找你。”
    老陈只笑,“一切都捉摸不透,一切都没有定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遇见老陈,像喝了杜松子酒大醉一场,酒醒了,他成了虚幻。
    5.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回国后的一天深夜,我加班工作回到家,突然想起老陈,于是躺在床上给他发短信:你还在旅行吗?
    ——不,回到故乡,收了一个学生。
    ——是吗?多大了?
    ——十来岁的小姑娘。
    ——有个小姑娘陪着你,也不错。
    ——有点吵……但是,确实不错。
    我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和老陈聊天,有一回过年,我正好有工作来到他的城市,我发消息给他:我来你家找你。
    他很快回了一个地址,我折腾了一路到他家,敲门,没有回应。
    他发信息:我在外面,很快到家。
    我坐在昏暗的楼梯上,有一刻恍惚地觉得我们像是同居的普通小情侣,我就每天安安静静等他回家。不过老陈一定不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