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沐辞微微煽动了些许睫羽,说出的话去却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寒霜碎冰,完全不带丝毫感情:“儿臣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母后最为贵重的遗物,竟然连一个郡主之位都抵不上了。也不知母后泉下有知,可是后悔撑着这把伞替父皇遮了那一夜风雨。”
这便是赤裸裸的不恭不敬之言了,显昭帝顿时便了脸色,脸上怒意盎然的呵斥道:“逆子!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往日里无法无天也便罢了,如今为了威胁朕,你竟是连你母妃也能随意搬弄了么?!”
他已经看在元娴皇后和沈沐辞二人的份儿上,破例给了这么一个流落在外多年,连着一个南诏贵女都不能称之的乡野丫头堂堂县主之称,还特意娶了与她字相符的“妩宁”为称号,这般隆恩,算得上尽心尽意了,谁曾想到沈沐辞竟然还觉得他小气了些许,更是自顾自的将此事儿与元娴鹤云仙的价值互相掂量比较起来,实在是气煞他也。
“父皇何必恼羞成怒,”只可惜即便是显昭帝这般恼怒,沈沐辞的面容之上也没有透出半分的畏惧之色,他只是微微牵扯了些许唇角,勾出一抹冷肃妖冽的弧度,越发显得凉薄冷清。
“儿臣不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况且父皇心中也是有数,若是儿臣当真想要威胁父皇,多的是手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