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总算还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留在此处,的确是和那九州天命圣女的什么破亲事儿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这一位成亲的新娘,是夜荼靡罢了。
说实话,迟昼和夜荼靡二人之间倒也不算是有过什么太深的交集,如果不是因为十里画廊的那一出追杀戏码,更甚至迟昼都不会在意了这个南诏帝都的女子。
哪怕她生得再如何美艳无双,但若是没有她和他打过几次杀生交道,迟昼还真是不会对她有过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就是了。
但是现在……
他端坐在席位之上,身着一袭宽大的朱砂色长袍,衣襟处不太规矩,懒散至极的敞开了大半,泄露出一大片苍白至极却又丝毫不显得病态的肤色,衬托着他那别样惊艳的五官,有一种诡谲至极妖异的美。
沈沐辞扭头看到迟昼的时候,眉眼本就已经下意识的冷然了几分,现如今再瞧着迟昼的目光还一动不动的看着夜荼靡,脸色顿时更加阴郁了。
他微微眯了眯凤眸,语气虽轻,但却是轻而易举带了一股子任谁都能听出来的强烈敌意:“不知西凉九皇子有何贵干?”
迟昼听出来沈沐辞言语之间的敌视意味,这才将视线从夜荼靡的身上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沐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