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邃,看着人时犹带凉意。
他一礼未罢,李穆便开口:“赵景何在?”
李行远僵了僵,轻咳道:“去年十月,赵景至井陉关,称燕国公府藏匿太子。”
“他如何知晓?”
“他没说,”李行远摇头,“他说,殿下的行踪不止他一人知道,燕国公府中,还有一个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李穆听到这里,脑中顿时浮现出唐小姑娘笑眯眯的模样。
他在燕国公府的事,只有燕国公夫妇、唐子谦以及周荀知道,连长女都没说,又怎么会告诉小女儿?
她原不该知道,可是又好像知道点什么。
会是她吗?
“赵景还说,殿下若是在燕国公府留到今年六月,行踪会被那人泄漏,臣这回进京,也是希望殿下能将计划提前。”
李穆蹙眉不语。
那就不是她了,她不可能出卖他。
那么,会是谁?
“赵景确实知道很多秘密,尤其事关殿下,臣不敢掉以轻心,便将他带去家父面前——”说到这里,李行远也很是懊悔。
也不知赵景给父亲灌了什么迷汤,不过长谈一场,便信重异常,称得上言听计从。
“这次陷害唐子谦的事,是赵景献的计,”李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