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话,瞥见信上“勿怒”二字,又忍下不理。
“现常山郡王妃殁,李世子必回镇州奔丧,阿兄又重伤未愈……幸而还有秦小姐……”
李穆又皱眉。
什么意思?
唐子谦不说,李行远也算了,秦容算什么?
在她眼里,连秦容都比他强?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
秦容捧着一只托盘笑盈盈站在门口,托盘上一只大碗冒着腾腾热气。
李穆见了她便脸色一沉:“谁让你——”
“嘘——”秦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外使了个眼色。
李穆也听见了隔墙走近的脚步声,眉间一蹙,没有再说什么。
“看你这么晚没睡,我让人给你做了碗羊肉汤饼,趁热吃吧!”秦容站在门口柔声道。
屋内灯光如雾如纱地笼在她身上,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教绕廊走来的人看得神色一痴。
但只惊鸿一瞥,美人儿就进去了。
来人抹了抹嘴,快了几步上前,嚷道:“秦宵!庆王殿下召见!”
……
“唐子谦还乖不?”庆王每回见了李穆,第一句都是问唐子谦,心虚忐忑得目光直闪。
李穆神色淡淡行礼答道:“已令重兵把守,不曾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