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方知从前轻妄自负,这些日子以来,日夜为学不敢懈怠,仍觉不堪为师,如今更有损师德,辗转数日,还是决定辞官隐退,修身读书。”
唐小白沉默良久,一叹。
这或许才是裴宣的心里话。
确实,他入太学执教以来,一直紧绷着,否则不一定给人可趁之机。
“师兄还年轻,没了俗务烦扰,日后必成大家。”唐小白诚恳地说。
裴宣笑了一下,笑容极淡:“借师妹吉言,”停顿须臾,语气低沉了下去,“正好同师妹道个别,我明日便要离京了。”
唐小白一愣:“去哪儿?”
裴宣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去蓝田,洛南、商州……”
这个方向……
唐小白抿了抿唇,道:“师兄是无辜的。”
这个方向,正是灞水下游流向。
裴宣摇摇头:“十三郎才是无辜的。”
“但师兄也不必过分揽责!”
裴宣垂眸轻叹:“再怎么辩解,十三郎的失踪总是与我脱不了干系,一日不能确定他安好,我便一日不得心安……”
……
裴宣走了,孑然一身。
“道德枷锁重的人,总是比较好对付。”唐小白总结道。
“裴九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