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不知该如何应答:早年间江宁府何家吃了太多党派纷争的亏,那时陆中堂与郑大人争,何家牵涉其中,何立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的种种无奈与苦楚。可就算事到如今朝廷里却也不见得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派系林立,纷争不休,就连水师这般卫国重器也难逃其牵扯。
大兴的朝廷实在是腐朽到骨子里了。何立这般想着,心也不由得直直往下坠。
“行了,你先回去吧。”邓润成说:“乾安舰这段时日被陈帮带管理得不错,虽说不如你严厉,但也不至于松懈。”
“下官告退。”何立作揖道。
待踏上了乾安舰他才发觉陈钰当真是个极为可靠的,军舰上极为整洁,水兵们的精气神也是十足十的好,并没有因为他这个管带不在而有所懈怠。
“管带大人,”见他过来了,陈钰赶忙作揖:“许久不见。”
“是啊,别来无恙。”何立四下里看着,沉重了许久的心绪终于稍得疏解,于是他轻轻笑了:“陈帮带实在辛苦。”
“哪里,”陈钰也笑了:“最辛苦的明明是何管带,一路至广州山遥路远,实在劳累。”
“行了,往后一切如常。”日光灿烂,洒在水面上,目之所及一派粼粼波光,何立微微眯起眼:“陈师弟切勿懈怠,看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