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嘲地笑了:这个时候想他做什么?
直到后来何立才明白原来自己心里早已有过预感:季浔曾是与自己最为默契的同袍,四海升平之时他们自然可以解甲归田,届时对彼此的挂念也决不会有此刻这般强烈。这个时候不住地想起他,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宗安舰又发出了指挥的信号,何立回过神来,接着发号施令。
“咱们北洋水师看家的家伙便是宗安与堂安两艘铁甲舰,当年去日本国还把他们震慑得不轻。”陈钰望向宗安舰,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管带你看,信号索具却只有宗安号上有,堂安号怎么也不装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立被陈钰这话吓了一跳:平素里他只管着乾安舰的上下事宜,还真没着意留心过这些事。
虽说宗安号的战力是一等一的好,可是凡事备不住万一。何立克制不住地想,万一宗安号的信号索具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着急,于是赶忙对陈钰说:“去问问军门与程总兵,信号索具一旦失灵,舰队该当如何?”
许久之后陈钰才回来,见他只站在原地,何立便问道:“怎么样了?”
陈钰摇摇头:“无人回应。”
何立一愣,没等他回过神来宗安号的命令便又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