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问下最终磕磕巴巴地应道:“坤安舰,坤安舰沉没了,李管带与大副二副都没了,只回来了几个水兵。”
何立跌坐回椅子上,脑海中空白一片。后来有幸存的水兵与他说李管带当时并非溺水身亡,而是在舰上时被炮弹击中了后脑。
何立谁都不想理会,这天夜里独自带上酒壶去了负责维修的船坞。他坐在船坞的角落,望着工匠们奋力修理千疮百孔的舰艇,只觉得自己心里好似也被炮弹穿打了无数个血窟窿,被尖刀剜去了一块块血肉。
他倒了一些酒水在地上以作祭奠,而后把剩下的酒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他想着上学的时候丁斯闻与李伯玄的模样,那时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只觉得有些不真切。
这天晚上何立或许醉过,又或许没醉。他在船坞一直待到天亮,后半夜喝尽了酒,清醒些许后便去帮着工匠们一同修理战舰。
此番大兴与日本国皆是损失惨重,何立细细回想着,只觉得大兴这边吃的亏更大一些。他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眼前浮现出了下午海战时的场景:当时大兴水师采用的是较为传统的战术,虽不能说错,可也必定在对方的意料之中。然而打仗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日本国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战舰分了两队,其中二队速度尤快,这为他们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