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包括何立在内的许多人都得了赏赐。何立看着封赏的诏书,只觉得心底愈发沉重。
“何管带,你怎么还是喜欢在外边喝闷酒啊?秋日夜里凉,当心冻着。”这天晚上何立照常在船坞坐着,忽而听得无比熟悉的声音,他错愕地回过头去,只见季浔正站在他身后笑眯眯地望着他。何立以为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赶忙晃了晃头,对方却忽而走近了些许,笑着打趣道:“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你别这么看着我,还有惊喜呢。”见何立满目讶异,季浔无奈地笑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看是谁来了。”
何立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杨青山正站在那里与胳膊上还缠着绷带的邓润成说话。他怔怔地望着,此时微风渐起乌云渐散,明晃晃的月光洒至人间,在夜色里如精灵般轻巧地穿梭着,最终落在那人的肩头与发梢,好似初冬时分飘然纷飞的小雪。
季浔识趣地走了,临走前十分体贴地把原本抱在怀里的厚披风轻轻放在了何立身边。何立没觉察到季浔的离开,也没觉得冷,只是坐在原地,望着朦胧月光下神色淡然的故人。
邓润成说了没几句便离开了,而后杨青山便快步走了过来。说来奇怪,方才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看,何立以为他自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