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何立一副愕然的模样,杨青山忽而笑了,他揉了揉何立的头发,贴着对方的额头,沉声道:“是我不好。”
这句话何立听太多遍,他摇了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怎么又哭了,何立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本能地想避开杨青山,手腕却被对方牢牢地攥着。
何立知道自己此刻定是狼狈极了,他想挣开对方,于是不顾哽咽仍旧说着:“你松开。”
“宝儿,你别哭,”杨青山语气温和,眼眸好似天上最明亮的星:“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呢?这话杨青山自己都说得没什么底气。他望着何立,回想着自己过去经历的种种,一路挫败又一路至今,坚守却从未断过。他苦笑着,伸手替对方擦干了脸上的泪。
何立抬起脸望着对方,此时月色渐渐明亮了,何立忽而发觉杨青山的鬓边竟添了一根银丝,这是从未曾有过的。他睁大了眼仔细望去,发觉的确不是自己看错了。
何立心底忽而泛起了阵阵酸涩:他没见过许多年前杨青山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也没见过对方在朝堂上的纵横捭阖,这些事自己只在别人口中听过,在为数不多的几张相片上看到过。自己遇上他时他已经被削了爵位贬了官职,举步维艰地坚持着他自己与已故同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