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的京都,河里都结了很厚很厚的冰,跳下去淹不死,但是可能会磕的头破血流,徐甘想想没有住院的钱,所以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饿了一个礼拜,她和那些流浪汉一样,坐在一家麦当劳的门口,面前挂着一个纸板子上面写着‘找工作’三个字,无人问津。
直到后来有人递给她五百块钱,那个那人低沉的嗓音曾经是徐甘脑海中的一道彩虹,是黑白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小妹妹,这个给你。”
十六岁的徐甘比现在还要倔强,倔强自尊都写在了脸上,还有着和这个世界抗争的棱角,她冲着沈宗明的背影说,“我不是乞丐。”
彼时,那个男人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回头看着她,“我没说你是乞丐,京都新的管理条例规定,未成年人不可以打工,你不收下只能饿死。”
“我不要,”徐甘将钱举着,一张花猫一样的脏脸在阳光下格外的倔强。
沈宗明皱着眉,“或者你去西郊的流浪儿童救助站待着吧,这个时节,京都大街上流浪的孩子都往那儿去。”
“我不是孩子。”
“你多大了?”
“十六。”
“未成年人,都是孩子,认识路么?不认识的话我带你去。”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