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在身后,逐渐可以看清他的脸。
一双清冷惯了的眼睛里此时铺满了焦虑,“昭昭,没事吧?”
陆昭昭愣了好一会儿,想说点什么,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但只是张了张嘴,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来。
见她鼻尖通红,冷秋将外套脱了裹在她肩膀上,“先上车吧,山上太冷了。”
下山的路上,沿路的树木飞速的后退,透过车窗,隔着山崖上错落的枝丫依稀能看到夜色中包围着维多利亚港的西港,灯光璀璨明亮,看久了容易让人失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
陆昭昭沉默了几秒,“我见过霍嘉梵了。”
“嗯。”
“私下谈不拢,所以这次律师函的事情只能公事公办,但我看他的意思,公事公办能谈成的几率也不大,甚至……未必能见到他。”
“……”
“他是个生意人,冷静下来想想,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促使他做这个决定的话,他不必跟嘉腾撕破脸,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我空手跑到这儿来,好像有点可笑。”
陆昭昭说了很多话,盛家出事之后,时隔两年,这是她第一次和冷秋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即便聊得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