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拖出水面,就着月光一看,是那三个伙伴中的一个,已经呛了水,昏了过去。在水里也没办法救治,我只好划着水先把他送回岸边,摸着他还有气息,给他控出水来,看他醒了,就打发他回村叫大人。然后,我又紧忙返回去救人……唉,可是,已经晚了。我自己一个人潜下去四五次,却都没能再找到一个人,我却已经没劲儿了,腿软脚软的,这时村子里的大人们也来了,灯笼火把的,照亮了半边天。许多大人纷纷下水救人,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将我堂哥和另外两个人打捞了上来,可惜却早已经泡发了,连鼻子耳朵都被鱼啃得不全乎了……那晚又惊又吓又冻,我生了一场大病,一个多月才又能下地。而另一个活下来的伙伴,却因为呛了水,没能及时医治,落下了一个肺病的毛病,只活了不到十年,二十六岁那年就去了……”
老人说到最后,悲痛悔恨都淡了,只剩下满腔凄凉:“我堂哥去了之后,我大伯大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几年也过世了。原本我堂哥已经开始说亲,准备过一年就娶亲了,却没想到眨眼间就家破人亡了……从那以后,周围大大小小的村子里,就对这个水湾避得远远的,再也没有孩子敢到这里来凫水了。这么一晃过去了二三十年,这件事又渐渐地被人忘掉。文革年间,这里也曾有两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