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涩涩地疼,却没有一滴眼泪。
连体婴儿!连体婴儿!连体婴儿!
陶医生的声音似乎在她耳边不断重复回响,每一声都仿佛能化成一把利爪,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挠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心,生疼生疼的。脑子,却仿佛木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思维。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直到她的房门口才停下,然后,就听到周老太悄声道:“没有动静了,估计是睡着了。”
钱萍的声音随即响起:“太太虽然年轻,但最是沉稳了,前几天不过是刚刚怀孕还不适应,慢慢地就好了。”
“嗯嗯,这孩子最懂事了,四年前我初见的时候,还一个人带着宝宝,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刚刚满岁的孩子,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却能一点一点儿积攒起现在的这份家业……”周老太欣慰的声音慢慢地说着,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楼梯尽头。
顾爽捂着嘴巴,依靠在房门后,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滂沱如雨。
郑卓然离开后的当天傍晚,顾妈妈顾爸爸和顾彬都来了。
顾彬是接了京城里的一个绿化项目,顾爸爸和顾妈妈则纯粹是来看望女儿外孙,还有未出世的小外孙来了。
亲人相见,自然格外亲热。